2018年1月20日星期六

画家五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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来自有意思吧(www.u148.net)

 

在这个寒冷的冬季,我希望你快乐。当某一天看到画家朋友圈伤感的状态时,我没有问为什么,就这么给他留了言。

那时候虽然微信重新加了好友,画家聊天时轻松的语气却没有让我从那次悲伤的氛围中走出来,于是彼此都渐渐不说话。因为在意,所以做不到完全的忽视,到底还是我,打破了沉默。老友将在老家办另一场婚礼,我问他要不要过来。画家说他是想过来的,但是事情太多走不开。他想过来,那就是我们还能愉快地见面;走不开,那就是可见可不见……仅仅一句话让我揣测了多重意思,心情也五彩缤纷。

 

我没有告诉他一星期后我可能去往他的城市看一场五月天的演唱会,我不敢见画家,因为他忙,因为我怕自己增添了他的烦恼,因为我不想自己有所期待。我以前很傲气地和朋友说,画家做我的朋友?我又不缺朋友,要他干嘛?可是现在呢,明明是连备注都没写的朋友,下拉没有对话框,就用搜索功能找出来,点开看了看再关闭,什么都没说,好像对着屏幕骂笨蛋就道尽了千言万语。他是那么地位崇高的一般朋友……

演唱会是约了朋友一起去看,那天的时间赶得很巧,到达场馆外面时人山人海,我小小的个头快要淹没其中,多亏方向感良好的朋友将我拖到了座位上。深冬的夜,我们的座位相当于山上,风很大,我哆哆嗦嗦地吃着旁边朋友暖心备下的零食,前排坐着孤身来看演唱会的男生,他旁边是抱团的热情闺蜜,两相对比,我吃得很开心!

 

五月天的演唱会还是那么热情,虽然明明他们也很冷,要不然怎么尽鼓励大家发功让偌大的场馆热起来呢?我这次明显更熟悉五月天的歌曲,即使看不到歌词也能哼唱,可惜的是身后声音异常尖细的妹子跟唱全场,场馆前后两个音响可能距离太远使得歌声交错,我总能辨别出这些不和谐,而前排孤独的男生只顾着裹着棉袄瑟瑟发抖的画面太喜感,我便时常跳出五月天歌曲的情境,独自出戏,笑个不停,为自己取暖。

 

广播里面说,每一个人都能在五月天歌曲里听到自己的故事,那画家于我而言是哪一首呢?想了想,我和他的交集太少,凑不齐一首歌词,那就只能是他能唱的《憨人》了吧?

 

五月天依旧没让歌迷失望,寒冷的冬夜里,疲惫的他们一连唱了三个小时才散场。我和朋友走在狭长的街道上,路灯很亮,三三两两的行人都是年轻模样,似乎蓬勃的朝气驱赶了寒意。我和朋友那段时间见面次数太频繁,让他不由地吐槽,怎么这些机会不是我和画家的,答案很简单啊,因为不想。

第二天上午,我和朋友去了博物馆。不必说博物馆里珍贵的文物,且说那天公交车上的吴侬软语,阳光透过金黄色的银杏树叶洒在石砖上,博物馆前的鸽子大胆地吃着零食,小小的巷道里看着老旧的书店玻璃窗里摆着新书……这一切已足够美好。

 

下午朋友有事情要忙,我便去那边的办公室坐着,半睡半醒的状态下看完了阿加莎的《无人生还》,也未能领略这犯罪手法的高超,其实那时候画家应该只和我隔着一堵墙。晚上约了朋友、同学一起吃饭,我们正在办公室叽叽喳喳的时候,画家和另一位同学走了进来。我都没看仔细便直觉地转了身,脸有点发烧,我不敢回头,和朋友挤眉弄眼,怎么突然他就出现了,朋友也摊摊手表示完全不知道,现在想起来我有点怀疑,也许正是朋友去串了串隔壁呢?

 

画家问了句,你怎么来了?我背对着他回,过来玩啊。许是画家见我太拘谨,本来他也不是多活泼的人,没一会儿便走了。办公室似乎空旷了许多,我有点失落。去吃饭的路上,我越想越委屈,为什么不能大大方方打声招呼呢,为什么既然他过来了我不能仔细瞅一眼呢,为什么我要落荒而逃?马路上有好多人,我越走越快,可惜快不过时间,回不到他推门进开的那个时间点。

 

吃必胜客的时候,我问画家吃饭了没,他说吃过了。他问我什么时候走,我说明天早上,他回那今晚好好玩,话题戛然而止。刀和叉子相击的声音很刺耳,pizza不小心落到了桌上,我有点发愣,这样的相见终如不见。所幸,晚上虽然画家没有再走进这间办公室,大家玩得也比较开心,我又充满了电,元气满满,心情似乎承受得住跌落谷底的起伏。于是我问画家在哪儿,他说自己已回去,问我有什么事。我回只是觉得难得来一趟。画家懂,他在情感上可能一直都比我明白。画家说,我来给你送饮料吧。我很开心,本来想说太晚了,也太冷了,算了。信息编辑好,又一个字一个字地删了,给他说好的,你过来吧。

画家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,朋友们都回去了,我在酒店随手找了张纸写写画画等他,激动雀跃的像个小孩子。终于下了楼推开门,画家拎着热巧克力站在自行车旁。他那天晚上穿着双排扣的黄色大衣,带着围巾,裹得很严实。我问画家怎么不进去等,他领会错了意思,问要进去大厅坐着还是走走,我便接过了热巧克力去马路上散步。

 

可能是之前太害羞,见了面便只开心地叽叽喳喳,我看不到画家当时的表情,也无暇顾及,以致后来想起问他那晚是否无奈出门。我问画家近况,他说很忙。我讲自己工作上的事情,他通过自己实际经历给我建议。画家问我演唱会怎么样,我兴致勃勃地描述那个“五月天热死你”的手势,他说好幼稚。我给画家讲下午丢脸的反应,他嘲笑我怎么那么不大方,我毫不客气回那得看是谁,难得一见的窘迫。

 

画家问我怎么剪了短发,似乎短发更合适,我说两个月前就剪了,你没给我说的机会。画家问我不冷吗,饮料是不是凉了,我抱着热巧克力说不冷,饮料温热。后来我才想起来,我那么怕冷,那时候怕是被感情冲昏了头,才丝毫没感受到凌晨的寒气。

 

大概半个小时,我们绕着酒店走了一圈,画家看地图和时间,说是回去了,我有点不舍,却也无可奈何,本就是会走到底要放手的路。我回到酒店后告诉他十月底那次本想去找他玩儿的打算,被他放了鸽子。他说后面有机会可以约着一起玩儿,那时的我很高兴,像是被塞了颗糖,糖衣的里面大概是空气吧,短暂的甜蜜后面是无尽的虚无。

第二天一大早,朋友送我去车站,一路上还嘲笑我两天的招待不如深夜对剧本。哪里是他们所想的呢,我清楚地知道画家从不曾给过朋友这般的关怀,画家可能是瞬间璀璨了我的生活,但朋友才会伴我度过璀璨后的未知黑夜。火车慢慢驶离这个城市,我也算是乘兴而去,兴尽而返了。

 

我一直没有告诉画家,有一次我们聊天,他提起他的女神长泽雅美,说自己喜欢短发好看的女生时,我就想着要去剪一次短发试试看的……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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