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7年8月1日星期二

我们都不曾亏欠爱情(49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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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不知道南大的那位会跑到我们学校来打架,对于结果了然于胸,还是放不下,也或许心有不甘。在荷尔蒙躁动的年纪,除了恋爱就是打架。因为爱情,少女情怀总是诗,那少男情怀呢,总是打。那场群架,他不仅输掉了爱情,还被打得血肉模糊。年纪还小的时候,我们总会选择一些方式来告别,以此祭奠正要逝去的青春。

 

我和刘明启坐在荔枝园,直到宿舍快要熄灯,刘明启问:“回宿舍吧?”

 

我仰着头,望着黑暗中的天空,什么都没有,问刘明启:“你会唱张楚的歌吗?”

 

刘明启愣了一下,没想到我会说这个,我又问:“会不会唱?”

 

他才答道:“听过他的歌,哼过,不怎么唱,我试试。”

 

“走出城市,空空荡荡,大路朝天,没有翅膀……”

 

刘明启唱了几句,我吃惊地看着他,唱的正是我想听的那首《冷暖自知》,还唱得那么好听。他笑着望着我,我也立刻扯着嗓子大声唱起来。一首曲终,我问刘明启:“你怎么唱这么好听?”

 

他笑说:“随便唱唱,小意思。倒是你,说话的声音中气十足,唱歌的声音怎么平平的,没运用好。”

 

我满不在乎地说:“不重要。我不喜欢甜腻腻的声音,周迅知道吧,灵气十足,声音却沙沙哑哑的,特好。才不是,灵气十足的人,声音必须是甜糯的,不喜欢。”

 

刘明启“哈哈哈”大笑起来,并说:“你好可爱。你是在在意我喜欢什么样的声音吗?”

 

“才不是。没有。”我极力否认,为了不再谈论这个问题,我立刻问道:“你知道我最喜欢《冷暖自知》里面的哪句歌词吗?”

 

刘明启说:“不好说。不过,试试我们的默契,我们一起唱出来,看是不是同一句!”

 

我立马感兴趣,说道:“好呀,我数一,二,三……然后一起唱出来……”

 

“一,二,三……”

 

“我没法再像个农民那样善良,只是麦子还在对着太阳愤怒生长。”

 

我们俩异口同声地唱和出这句,相视一笑,刘明启一直望着我,非常深情,突然,气氛变得凝固起来。我局促不安,还有些紧张,我怕他壁咚我,要是这样,我不知道是推开还是接受?

 

为了避免尴尬,我赶紧说:“该回宿舍了,要熄灯了。”

 

刘明启笑着望着我,轻轻柔柔说了一句:“现在还难过吗?”

 

我摇了摇头,然后快速地走开,好怕慢一步,就没把持住。他跟在后面,喊道:“不用跑那么快,注意踢到脚了。”

 

“嗯,嗯,不会不会,要熄灯了呀。”

 

夜越来越凉,白天的热气已经散去,风一吹,更是凉爽。到宿舍门口,刘明启上前一步,面对我,并说:“爱是很简单的事,就是心里面一直惦记一个人,跟她在一起会由衷地开心愉悦。不用紧张,不用害怕,不用躲藏,自自然然。”

 

“我……”我想说点什么,却始终没有说出来。

 

“你室友的事你不用管了,他们自己会处理好的。感情没有对错,也不是先来后到。我们不能凭一己喜好而去评判谁和谁更合适,更般配。”

 

“嗯……”我点了点头。

 

回到宿舍,除了彭悦没有回来,其他几个都在,宿舍很安静,没有人说话。她们也没有上床睡觉,而是坐在各自的椅子上,都望着我,但是谁也没有打招呼。

 

我只好说:“都还没睡?”

 

又是一片沉默,这时,婉婷说:“苏六六,彭悦出事了。你知道吗?”

 

我心一惊,原来她们都知道了,我一时不知道怎么答话,坐在床上沉默了很久。这时宿舍电话铃响起,李燕很快接起电话,喂了一声,便转过头,叫我:“你电话。”

 

我走过去接电话,李燕离开椅子,走到她的床铺坐下来。电话那端传来一声女声:“老同学,好久不见……”她话还没说完,我听出是李菲菲的声音,直截了当地问她:“李菲菲,有事吗?”

 

“江浅城,这次模拟考试,英语成绩不理想,有些沮丧。”李菲菲语气平静,慢条斯理地说出来,一反常态,不再像高中时期那样,得意或炫耀了。我有点不适,一时不知道怎么面对这个问题。

 

停顿了一会儿,我问:“为什么和我说这些?”

 

李菲菲说:“寒假我去过沙镇,见过他,给他带了些复习资料,能帮助到他。我们才有了联系,也常通信,他会和我讲一些学习上的问题。他不敢和你说,怕你担心,和我说没有负担。你常给他压力吗?”

 

我一听,脑袋一嗡,我为什么要听这个女生聊这些乱七八糟的事。自从她的出现,不断和我纠缠,不管是好意还是恶意,这些弯弯曲曲的事情,我不知道如何面对,也不知道怎么解决,束手无措。我难道还要像以前一样,和她厮打在一起,还是互骂?这些事情,十六七岁做过,还需要一遍遍重复吗?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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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想了想,很淡定地说:“李菲菲,如果不是因为江浅城,我们还是同学。其实,即便因为他,之前闹过很多不愉快的事情,我们同学一场的缘分也改变不了。以前的事,我会学着淡忘,至于你要怎么面对或处理,那是你的事情。我们无论如何不会成为朋友的。我面对你,也没什么好说的。你想做什么,那是你的自由,也不用再来找我,和我说关于江浅城的事。他是我男朋友,是我的爱人,从十七岁开始就是,以前是,现在是,以后……以后我们怎么样,那是以后的事。”

 

李菲菲说道:“我明白。我只是希望你在这段时间多给他一些鼓励,高四,压力太大了,而他的女友对他的期望又太高,很快高考……”

 

我挂了电话,回到床边,她们几个都望着我,我这才回过神来,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。这时,钟甯君幽幽地问我:“老六,原来你一直都有男朋友?”

 

“喔。”

 

“每次座谈会问你,你死活不说。”李燕不高兴地说道。

 

“我从来没说我没有。我没必要事事和大家分享吧。”我无力地说道。

 

“你撒谎,你不诚实。你不说,别人怎么知道你有男朋友,会让人误会,给人希望。”李燕突然声音变得尖锐,我错愕地望着她。

 

“我欺骗谁了呀?我难道还要做一个纸牌,上面写着‘’我有男朋友”,然后挂在身上?”

 

“你不用阴阳怪气地和我说这些没用的。木枫喜欢你,你难道不知道?”

 

“我不需要知道,他也从未和我说过。”

 

“他若知道你有男朋友,他就不会拒绝我了。”

 

我平静地看着李燕,虽然她情绪很激动,快要哭出来了,但我一点也不意外。军训时,她第一次在宿舍说起我们班的男生,说起木枫,我就知道她对人家有好感。开课后,李燕陪我去关外抬电脑,第一次见到木枫的时候,就喜欢上了他。我从一开始就知道,李燕喜欢木枫。

 

“你表白了?”我关心地问道。

 

“表白被拒,让你看笑话了,是吧。”李燕的情绪依然不好,或许她需要一个排解情绪的出口,如果我是那个出口,她说出来能好受些,那尽管说吧。

 

“李燕,你的感情与老六没有关系,你不用针对她。喜欢一个人,与她是何种身份没有关系。彭悦有男朋友吧,第一天来宿舍报到,我们都知道了,现在结果是什么,她的前男友跑来与现男友打架,成为过去式了。”靳珏突然说道。

 

这个靳珏呀,她是嫌事情还不够乱,不说则已,一说便是惊吓。我们面面相觑,顿时,李燕趴在枕头上哭起来:“呜呜呜……”嘴里还说着些什么,只能听清一部分:“大家都有人喜欢,为什么没人喜欢我?”

 

“我们都喜欢你嘛。”钟甯君答道。

 

“你们喜欢有什么用?我要男人喜欢我。”李燕一边哭一边说。

 

突然,不知道谁笑出了声,原本紧张压抑的气氛笑了场,于是,大家都低声笑起来。没想李燕也被自己逗笑了,一边抹眼泪一边说:“你们有没有良心,尽管嘲笑吧。”

 

“不过是表白被拒,有什么好嘲笑的。多失败几次,也不觉得有什么了。我们的心,会变得越来越坚硬的。”靳珏不紧不慢地说道。

 

“靳珏,你像个女巫,你知道吗。”李燕不再哭了,说完叹了口气。

 

宿舍的灯早已熄灭,我还坐在黑暗中,双手抱膝,睡不着,彭悦没有回宿舍,我也有些担心。因为李燕的事,我们都把彭悦的事放置一边。与其说,放置,还不如说,不知道能为其做点什么。

 

第二天清晨,彭悦一脸疲倦地从外面回来了。因为是周日,大家都在宿舍,还没有外出。她走进宿舍,钟老大第一个迎上去,问她:“怎么样呢?”

 

彭悦没有说话,坐在椅子上,我们看到她左脸有些微红,还有些肿。婉婷去洗漱间,拿出开水壶倒水,将彭悦的毛巾放在盆子里,浸入水中,再捞起,拧至八分干,再把毛巾递给彭悦:“你敷一敷吧。如果累了,上床睡一觉。”

 

彭悦摇了摇头,轻飘飘地说:“我还要去医院,回来拿些东西。”

 

婉婷担心地问:“你受伤了?”

 

“周郁受伤了。”

 

“严重吗?”

 

“不算严重。皮外伤,没什么。”

 

“我们陪你去吧。”

 

“不用了,谢谢。”

 

彭悦说完,起身去阳台上找东西,换了一套衣服,刷了牙洗了脸,背着包出门了,我们望着她,怅然若失。

 

我坐在书桌前,望着下周的课程表发呆,周一至周三,只有周二下午有体育课,其他时间无课,都是上机,去不去都无所谓。我想回老家一趟,去一趟沙镇。一旦有了想法,立马收拾东西,和钟甯君说了一下,就开溜了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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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买了下午的汽车票,到沙镇需要12个小时,第二天凌晨5点下了车,穿过田野,走到高四复习班。天还只是蒙蒙亮,学校的门只开了一条缝,门卫大爷还没有来,我走进去,绕过操场,直奔冷面君的住处。

 

我在一楼遇见了肖兴然,他也看到了我,显然很吃惊。上一次,我去高四复习班,他假装不认识我,急匆匆地走了。这一次,他居然向我打招呼:“陈苏倩!”

 

我应了一声,冲着他笑:“肖兴然,我以为你还要假装不认识我。”

 

他笑得有点不自然,但还是很快镇定下来,说:“认得,认得。上一次,哈,不好意思,我当时有事,抱歉抱歉。”

 

“没事,没事。你成绩那么好,高考也败北了呀,还在高四啊。”

 

“多年不见还这么伶牙俐齿,别戳痛处啊。”

 

“好好好,是我说错话了。对了,你起这么早,才5点多一些。”

 

“起来早读。你怎么在这,昨天还有个……”

 

肖兴然说了一半没说下去了,脸色也有些不对。我问他:“还有个什么啊?”

 

“没什么,我看错了。”

 

我笑了一下,没在意,便上楼了,径直走到2楼最里面的那间屋,敲门,没多久,就听到门锁响了一下,我兴高采烈地准备和冷面君来一个拥抱,给他一个惊喜。

 

门吱嘎开了,我兴奋的喊道:“morning……”正张开双臂,一个短头发女生站在我面前,还那么面熟,在我喊“morning”的同时,她也正说着“回来了”,我仔细看着眼前的她,是李菲菲,她突兀地站在门前,我有点懵住了,全身僵硬,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。

 

突然,我转过身,肖兴然站在走廊尽头,望着我,我走过去,越过他,下楼梯走出楼外。肖兴然追出来,叫住了我:“其实,江浅城他昨晚住在同学那里。”

 

“现在无所谓了。”我一边说,一边走,冷面君已经冲出来了,他拦在我前面,拉着胳膊,说道:“妞妞,不要走。”

 

我用力甩开他的手,向车站走去。一边走一边哭,幻想了他们可能会做的一千八百多种苟且之事,高考压力大,就要以这样的方式来解压,混蛋!

 

我在车站打了一个电话给刘明启,冷静地说:“12个小时之后,去南山汽车站接我,我有话对你说。”

 

挂了电话,买好回学校的汽车票,蜷缩在候车室大厅的一角,望着步履匆匆的游客,感到疲惫。12小时之后,汽车到达南山汽车站,我下了车,刘明启站在出站口,平静地等着我。

 

我走向他,他看到我之后,满脸笑意迎向我,但看到我的状态,头发蓬松,满脸泪痕,吓了一跳,问我:“你去哪里了,出什么事了?”

 

“你不要问。这周过完是五一劳动节,有七天假,我们一起去苏州好吗?”

 

“你要和我说的是这个吗?”

 

“嗯。”

 

“为什么想去苏州?”

 

“去看看沧浪亭是不是如沈三白写的那么好!我在车上已经看完了《浮生六记》,我就在想,现在还有没有像沈三白这样有情趣有文采的人!”

 

“我不就是一个!”

 

刘明启自信地答道,我望着他,突然发现他那么可爱,我做了一个鬼脸,将一些不愉快的事全部抛诸脑后,假装打击他:“臭美!”

 

回到宿舍,室友们告诉我,一个姓江的男生打了20个电话来找你;还有一个叫咸鱼的男生打电话来说,五一要来我们学校找你。我听完她们说的,点了点头,表示知道了。我又问:“彭悦怎么样了?”

 

“没事了,一切都过去了。”

 

“学校没追究吗?”

 

“他们打架没惊动学校,谁来追究喔,人没事就好。”

 

我又点了点头,这些烂事总算全都过去了,我坐在桌前,开了电脑,在QQ上给咸鱼留言:

 

五一我去旅行,不在学校,勿来,下次吧。

 

匆匆下线,关了电脑,洗了一个澡,换了一套衣服,躺在床上,什么都不想。罢了罢了,或许,我和冷面君都需要冷静,冷淡一段时间,清醒一段时间也好。有些心意就是用来被辜负的,就像盐渍过樱花一样。

 

作者简介:牧鸯,从此窜入山林,学酿酒。没事溜达,行踪不定。公众号:牧鸯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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