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7年10月30日星期一

今天是个去死的好日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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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1

 

某市某县某学校的楼顶,一个眼神空洞的女生,用脚尖挂着破旧的白球鞋,坐在楼顶的边缘。

 

女生坐在楼顶边缘,手指用力地扣着水泥注的地面,鲜血透过指甲不停渗到地面。

 

在女生后面远远地站着几个同龄女生,其中一个胆小地问,不会出什么状况吧?

 

旁边站在中间的女生冷笑一声,就她这么胆小的人,能出什么事情?

 

女生慢慢地站起来,脸上的泪痕在阳光照耀下闪闪发亮。一阵风吹过来,女生散乱的头发遮盖了脸上大部分的轮廓,隐约中好像看见了她有轻轻一笑。

 

笑了,掩盖过泪痕,她在开心什么呢?

 

女生轻轻一跃,没有声音,没有完整,没有时光的刻录,只是轻轻一跃。

 

在不远处的郊外,血红色的芍药花开满了山坡。

 

女生的日记本安静地躺在家中的柜子里,还没打开,就听见满屋子中回荡的哭泣:

 

“他们推我,打我,用力拽我的头发,把我摁倒在地上,脱掉了我的衣服,然后做了非常过分的事情……”

 

“班上的女生好像越来越讨厌我了,她们嘲笑我打我愚弄我。谁能来告诉我,为什么大家会讨厌我,是我做了什么坏事吗?为什么讨厌我…”

 

一个月后女孩的妈妈出现在学习办公室,还有学校的领导和其他学生的家长。

 

老师说,我们会尽量满足你的要求,所以就请不要把事情闹的更大吧。

 

其他家长也纷纷应和。

 

妈妈哭着不依不饶,纠缠了一整天,最后老师没了耐心大声说,难道你自己的孩子就没一点问题吗?

 

女生同学的妈妈说,他们还是孩子,没有恶意,只是觉得这样很有趣。

 

妈妈愣了。

 

郊外血红色的芍药花,大片大片地绽放着。

 

因为没有恶意,就不管做什么都能得到原谅吗?

 

妈妈走出办公室,外面等着家长的孩子们嘻嘻哈哈地打闹着。

 

这世上居然有人笑得这么开心。

 

02

 

街角的墙上,大字报上写着“严禁二胎”。

 

一个男人路过看了一眼,然后低头快步走回家。儿子和老婆已经坐在饭桌前,见他回来了笑着招呼他快来吃饭。

 

饭桌上一盘菜少得可怜,男人憨笑着大口大口吃着米饭,女人摸摸自己微微隆起的肚子担忧地问,怎么办?

 

男人愣了一下,然后笑着安慰老婆说,没事,我再去想想办法。

 

朴实的男人不懂人际关系,只是每天白天工作,晚上回家和家人过着平淡的生活。但因为工作太认真,不经意间得罪了一些人。

 

外面的饭桌上,几个人坐在一起大口喝着酒,桌子上满满的鸡鸭鱼肉。一个人突然说,听说他老婆又怀孕了,明天我就带人去,好好整整他。

 

坐在中间满脸横肉的男人喝了一杯酒,然后笑着摆摆说,唉,闹什么闹,让人家安安生生地过一段日子不行吗?

 

男人好奇地问,您这是怎么了?这么好的机会。

 

胖男人笑笑,我说的是让他们好好过一段日子,一段,不是好好过日子。

 

旁边男人愣了两秒,然后狂笑不止。

 

几个月后,朴实男人的老婆临产送到医院,这时胖男人突然带着人来医院闹事,因为是二胎,医生见状也不敢帮忙接生。

 

男人老婆自己痛苦地躺在病房里,没人接生,只能自然顺产,结果难产大出血,一尸两命。

 

朴实男人红了眼,一个人打好几个,最后把胖男人摁在地上,红着眼把手术刀指向他。

 

胖男人求饶,男人颤动了半天,最后把刀重重地扎在了地上,距离胖男人的头仅仅一公分。

 

后来警察赶来,朴实男人因故意伤害的罪名被带走。

 

小男孩自己守在家里,踮着脚尖蒸上米饭,等着爸爸妈妈回家吃饭。

 

03

 

这世上除了黑白,难道就没有灰色吗?

 

04

 

“像你们这些人就是吃饱了撑的,这个社会还是好人多的,要多看看好的东西。”

 

“难到因为有好的,坏的存在就理所应当了吗?难道因为数量少就可以忽略不计吗?那些埋藏起来的问题看不见就可以当作不存在吗?难道看到这些问题的人不是更爱国,更希望社会可以好的吗?”

 

05

 

我已经很努力地去凝视美好了,就差闭上眼睛捂住耳朵了,怎么世间的惨事还是一件件往我眼前送?想做点什么,可写成故事也无法出版,拍成电影也通不过审核,这个社会真是糟透了,我们能做的太少了。

 

你们不需要很勇敢去做伟大的事情,或许,只要你们保持年少时的热情和善意,就已经足够了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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